重設香港的壓迫制度 - Bible Camp 2017後感

重設香港的壓迫制度 - Bible Camp 2017後感

文:Anson Liu


 

很巧合, Bible Camp 2017的主題(編按:雞蛋徒創世記)和了上一期breakazine 的題號《重設香港的遊戲規則》有許多共通之處,讓我重新思考了「規範」或「制度」本身是怎樣的一回事。從踏入學校學習開始,我們便經歷著社教化的過程,透過教育,許多不同的社會規範或制度便漸漸殖入我們心中:例如要讀好書,找好工;信奉自由市場的邏輯,相信香港獅子山下的精神,努力定有出頭天。但我們愈經驗這個制度,便愈發覺這些「規範」或「制度」的壓迫。壓迫,可能是人對既有制度的不適應,或制度本身的不公之處。我先論後者。雜誌中有一個引述自網絡的比喻讓我很深刻:「依家既香港根本係一局已經玩左三個鐘既大富翁。」這個比喻不難理解:社會大部分的資源已經落入一小部分人手中,而年輕人就是新入場的玩家,隨便走一格也要交租,正被既有的「制度」壓迫著。

那麼,面對著這個壓迫人的「遊戲規則」,我們該怎麼自處?回答這個問題以先,我們也許首先要問的是「制度」和「規範」的原意是甚麼?

今個學期讀過一點社會契約論,社會契約論相信社會制度的形成,是因為人難以在自然狀態下生存,所以協議建立社會制度,藉此保障彼此的生存(只是general discrption,因為契約理論也有好幾套)。這樣看來,社會制度本意是希望能maximize彼此利益的協議。但是,現在的制度明顯違反原意,只有一少部分人能從現有制度中得益。我們應該怎樣面對這樣的困境?

村上春樹「雞蛋與高牆」的比喻很浪漫: “......我們每個人,也或多或少都是一枚雞蛋。我們都是獨一無二,裝在脆弱外殼中的靈魂。你我也或多或少,都必須面對一堵名為『體制』的高牆。體制照理應該保護我們,但有時它卻殘殺我們,或迫使我們冷酷、有效率、系統化地殘殺別人。」”面對「高牆」,我們是否必然要抗爭?

我認為,首先要認清的是我們感受到的壓迫是甚麼?如先前所述,是我們自身不適合某種制度?抑或是制度本身的不公不義?如果是前者,我想我們不必要去抗爭。沒有制度能完美地照顧所有人的需要(廢話)。但至少,它能照顧到大部分人的需要的話,我們不必要去抗爭。這不表示我們要消極的接受這個不利於自己制度,我們可以在制度以外,尋找合適自己的「遊戲規則」。我一直相信,如果人只懂得接受以及玩別人給你的「遊戲規則」,勉強改變自己服從或合乎既有制度,遲早被人玩死或屈機。人應該尋找合適自己的玩法,甚至創造自己的遊戲規則,找出合適自己的一片天。例如不適合讀書的,便嘗試其他方面的發展,如音樂,體育,木工等等。當然,走不一樣的路自然也要承受更大的壓力。說到底,也就是人或社會本身能不能接受多元價值觀。特別是香港,除了功利主義以外,能否容下其他的價值觀?如果能接受多元的價值觀,我想這種壓迫自然能消解許多。

但如果是後者的話,我想即使難以有具體的行動抗爭,但起碼在意識上我們仍要和它對抗,即使自己有機會能成為既得利益者的一部分,也不能被它同化,成為幫兇。例如查經中發現的約瑟,他成為宰相後便化身高牆,壓制百姓。如果情況是現時香港「玩左三個鐘既大富翁」,如果我們單純接受不反抗,不重新思考新的遊戲規則,我們也就和奴隸也無分別,只是在為既得利益者服務。至少,我們也要做一個思想上自主的人,不斷的思索一直既有的規則。

生活在只有單一價值的香港玩這早已成定局大富翁,注定不容易,提升自己的抗逆力是必需的。唯願能頭腦能保持清晰同時持守信仰生活下去(當然最好不要生活得太艱難變生存)。

 

題目為編者所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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